我为什么不想跟你聊同性恋517专篇
今天是世界反恐同日,这个名字你乍一看起来莫名喜感,可能有种反恐精英的感觉。
但是今天,我想跟你讲一个很长的故事,点开这篇文章的你或许是听说过同性恋但觉得他们离我们很远的人;或许是反对同性恋的人;或许就是性少数本身;或者是我的长辈。
但如果你愿意看完,我会十分感激,毕竟放下成见接受新的事物需要漫长的过程,世间最难得的事情,是理解。
这篇文章里,我写下了,我如何从初见基汤的腐女,到生活中接触性少数,到了解性少数,到支持性少数并且坦然面对自我认同这件事的漫长心路历程。
下面是我炒冷饭的时间,这是去年几乎同一时刻写下的文字,我进行了一些删改修缮,把我的心路历程分为了三段,这也是当时加入HGP(全称:HUSTGAYPRIDE,华科同志公益小组,致力于创造多元性别友好的校园氛围)的一篇小作业(有部分删改)
无题
Partone让基佬不再成为一句骂人的话(这一part有些乱,有些性,自我认同,也写了腐文化和第一次接触同性恋,但是为了混乱的原汁原味,我还是不改了吧)
和很多腐女一样,我第一接触基这个词,是因为网络耽美小说。天籁纸鸢的《花容天下》,风弄笔下刻画的众享,对我的三观造成了无限大的冲撞。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美还这么讨人喜欢呢?
当时我十二岁,是从小读王子和公主的童话长大的五好青年,一次出国的经历让我了美国高中生声色犬马的浪荡生活。当然,我当时嗜之已鼻(微笑脸),你们这样,注定考不了高分,哼哼╭(╯^╰)╮。
然而我还是口嫌体正直,很多带有裸露镜头和性感女神的视频在油管上特别吸引我的注意,可我当时将之视为堕落,邪恶。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这是什么,想起生物书第九页中全班男生露出的神秘笑容,不言而喻,大家都衍生出一种奇怪的默契。
但是你想啊,父母也是生我养我的,那他们总要XXOO,才能有我的吧。或许是好奇和本能,我越来越感兴趣“这类事情”,慢慢暴露着白羊座“白天哈哈哈,晚上啪啪啪的本性”。(彻夜鼓掌)。
但是,我却仍然将其视为堕落与罪恶,直到后来接触更多性教育和知识,才让我我慢慢发现,不是老师不教或者社会闭口不谈的东西,就是错误的。甚至有时候还出现,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情况,他人都是错的,只有你是对的,但是当下的你无法得到任何认同和证明。
那么时间,终于会告诉你答案的。
人生来便有欲望和原罪,食色性也,好吃和好色本没有差异。可大众从不觉得吃货需要身份认同,却不能接受谋生的性工作者。我们是不是需要反思自己,被从小就强行灌输过来价值观给欺骗了吧。所谓的道德,是我们追求的目的,还是为了统治者维护秩序的手段?而我能够维护社会稳定的理念,就一定是正确的吗?欲求文明之幸福,毕经文明之痛苦,而这痛苦,就是革命。
偶尔上网看到如今盛行,而且被多次消费的腐文化,有些无措,一方面随着认知的深入,我开始发现腐文化伪非主流的背后有着真实存在的少数群体,越来越多的人为他们发声。
南康白起——与我同在一个城市的网络写手,因为喜欢的男人跟女人结婚了,于是选择将自己的生命结束在湘江水中,留下“我等你到三十五岁,我永远也到不了三十五岁了,所以我可以永远等你”的遗言。
这是关于一个生命的消逝啊,我流着泪看着这个颇有文采的作家留下的遗迹,这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所谓对同性恋的支持不过是点点赞,费费流量的口头功夫。
我住长江头,君住长江尾,我每多喝的一口水里,是否就有无数个南康白起一滴无奈的眼泪呢?
我又何曾不是一个边缘人群,对于肥胖的自卑和不满,对自己的质疑和破罐破摔也是有过的。我不愿以柔弱的姿态面对曾经遭受过的校园暴力和苦难,于是我表现得不像一个女生,常荤段子挂嘴边,撩妹技能在手上,甚至有时候比一个男生还要man。我慢慢淡出了主流价值的圈子,我无法奢求认同感,自卑又让我自闭,疲于揣测人心的我只能将自己埋在学习里,可我已经忘记自己内心深处的那个小女生了,一直告诉着自己,一定要活得像个男生一样啊,因为没有人会怜悯你的,因为每一个人都如此艰难地活在这个世上,不给别人增加负担就足够了啊。
另一方面,我又为自己身处在两边的夹缝中感到呼吸困难。好像我的人生就这样被分成了两半,一半完全不能认知同性恋;一半同性恋与异性恋没有任何差别。我看着两边水火不容,无能为力。水火之争,不过是强者胜。
情况好一些的,有人说“我能接受同性恋,我尊重他们的选择。”“我不支持也不反对。”我面无表情,心里却骂:道貌岸然。
我第一次亲眼见证的校园暴力,四个男生一起羞辱一个比较柔弱的男生,他看起来不太有男生的阳刚之气,但是不确定是不是男同。我很讨厌一句话“哈哈,你这个死基佬。”任何一种性取向都不应该成为一句骂人的话。可是当时,懦弱的我选择了沉默。带着学业压力,我功利地选择不作为。
高中最后一次接触性少数群体,T是和G的出柜(为了保护,要用代号)。
T对我影响很大,她在我眼里特立独行,十分优秀,平时独当一面雷厉风行,很少在感情上表现得脆弱。可那晚她发消息告诉我,“我忍不下去了”。
心爱的人要远走他国,她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痛苦,不愿再对其他人伪装,对自己诚实,我想这样的分裂格局,比我内心的分裂还要痛苦吧。她告诉我,她喜欢她,可我却无法感同身受,喜欢一个女孩子是什么感觉?我也不能做什么,屏幕两侧的我们仿佛相聚万里,相隔世纪。原来我都不曾走进你。当时的我在想,是你不信任我,还是我太自私。
而G的出柜却较日常,他问我喜欢哪种类型的男生,我说帅气阳光攻,他说“我也是诶!”“你在逗我?!敢跟我抢男人”“诶啊没办法从小玩到大,性取向都被你带偏了~~”
我会心一笑。原来狭隘的人一直是我,他们从边缘向我走来,带着对我的信任和对这个世界的拥抱,他们那么勇敢,我却那么懦弱。可这样看似轻松的对话里,是他花多长时间自愈而成的呢?
我爱你们,就爱你们的全部,我想,是有这样一种力量,让我不得不放下我的各种别扭姿态,试着去了解你们,拥抱你们。
当我们在谈论平等的时候,我们在谈论什么?不是我在卑躬屈膝渴求着你的价值认同,而是让我们的世界彼此重叠。平等就是,我们被评判的标准不是取决于我是谁,而取决于我做了什么。我们正大光明地在各个领域竞争,而不是由你多数为强来施舍我理所应当地保护我,也不是你强者施舍一些怜悯和所谓的包容。
Parttwo原谅我的任性
第一次来到HGP的同志分享会,我问了一个很傻很天真的问题。[同性恋到底是不是天生]。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我的本意,甚至是天生和后天是描述疾病这一术语我都没有考虑过。
我期望性取向是天生,让你们这些生物控好好看看,你为什么一定要把别人逼入角落。看过哥哥的《霸王别姬》,其中如痴如醉的表演却在我身上划下道道伤痕,“我本是男儿郎,又不是女儿身。”我害怕性少数是一种后天的逼迫;又或者性取向的天生,能让那些说“你们搞基是你们的选择”的人啪啪打脸。
因为这不是他们的选择,这是上帝的选择。
可同时我又特别孤单,越来越多优秀的人向我出柜又离我远去,让我独自生活在世俗之中。存在即合理,其实是一概而论的泛泛之谈。不去认真了解他们的生存现状,就不可能达到尊重,也不可能体会这中间的种种不公。
这里我只想恳求原谅我的任性、自私、和虚荣,尤其是那些我在乎的友人,我没有了曾经的胆怯和恐惧,甚至是求异心理得到满足的窃喜,谢谢你们能耐心见证我的蜕变。
Partthree放下尊卑看见美好
樱桃和车厘子,菠萝和凤梨,小番茄和圣女果,覆盆子和树莓,我和你。我们本来就一样,我们当然能彼此了解而互不干扰地活在这个世界上。
性取向,性,人权,价值观,这些词汇或是过于学术或是过于厚重,才疏学浅,区区不擅讨论,我只希望这些把我带到hgp的回忆,能够让我更加了解这个世界,在今后的日子里更加理性地看待这些问题,并且打开自己的心扉涉猎这些话题。
事实上我还是需要回答,我为什么要支持同志公益。自私地说,我想找到组织,我是为我友人的幸福,找到我肯为之献身而不是实现自己英雄主义的地方;我想让更多人消除无知带来的恐惧而不是一味地适应妥协主流;我想让更多人看到不公而不是想体现自己的善良,我想让每一对情侣手牵手走在阳光下而不是拥有个人成就感,我想与志同道合的伙伴一同实现目标而不是寻求安慰。但行好事,莫问前程,索性就让它发生,把当下的事情做好,为什么一定要去在意动机呢?
参差多态乃是幸福本源,我相信当每个人都走出自己狭窄的空间,拥抱多元的时候,这个世界必定是更加美好的。
同时,我依旧有野心,将服务交流型的组织发挥一些打破隔阂的力量,我不惮以最坏的结果揣测任何事情,但太阳尚远,但必有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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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看来,当时的自己思维不仅混乱,而且冲动,虽然现在也没有好多少啦,但是还是挺可爱的。
你可能想吐槽,说了那么多,你不是就在跟我聊同性恋吗,而标题赫然写着不聊同性恋,口嫌体正直。但是我不会再试图跟别人聊或者辩论“同性恋存在合理性”之类的话题。
无论你用伦理、生物学反驳我我都不予置评。请你用心去感受,假设别人把[异性恋存在合理性]当作一个研究课题时的你的感受,简单的换位思考,大家都懂吧。
接下来的这一篇文章,因16年5月22日张北川教授的讲座而写,讲座的主题:“性、同志与青年人的艾滋”。同性恋在概率上,因为ML方式与异性恋不同,所以如果与艾滋患者发生性行为,更容易感染艾滋病。而很多人却有着,同性恋(男同)就是一群社会败类,是艾滋病传播者的毫无逻辑的推断。以下是当时的我对讲座的小记以及自己的想法:
“医者”仁心
——记神秘人的来访有感
同志不是病,艾滋不可怕,是这个社会生了叫恐惧的病。
“我是一个直接的人啊,我从哪里开始讲起呢?”教授直接跳过自我介绍,询问大家的建议。
“我们其实希望见多识广的张教授,在处理难题和困境的方面,能为我们这些大学生指一条……明路。”在本该灿烂的年纪,我看到了一些人脸上,苦涩的笑容。
教授说:“同学们呐,我没有那么大能耐,生活之路是要自己走的。我只是喜欢和人交流,比较关心青年人的健康,聊天是在思维上与人‘切磋’。”
“艾滋病,可防可治不可怕,很多事情是我们的无知造成了恐惧。”歧视往往来源于恐惧。
“文化杀人无数,科学救人几何。”
“有人说,我们与他们交往的时候会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好像受到了威胁,受到威胁的难道是我们这些健康人吗?受到威胁的其实是那些艾滋病患者!从医学角度上讲易感染人群才是受害者。我们身上携带的病菌,很容易给他们造成困扰。”
(教授和患者同住的时候,室友曾因为一只蚊子难眠,因为害怕瘙痒造成感染。)
如何面对一名患有艾滋的同学或者朋友呢?
“以前怎样现在还是怎样。”
一视同仁就好,就好像他得了感冒一样。有意思的是,当多数人是患者的时候歧视就消失了。
在我看来,这个社会有一条公理是少数服从多数,看上去是公平的,实际上是最不公平的吧。是我们活得太自我太封闭,而给予了他们太多威胁。
既然说艾滋不可怕,那我们大学生为什么还要预防艾滋呢?
“因为社会是复杂的,不公平的,带有歧视性的社会。歧视的后果就是反社会行为。”有很多人为了报复,故意传播艾滋或者伤害他人的感情。从个人与社会的关系来说,没必要因为一时的幼稚和冲动,让自己陷入窘境。我们要懂得保护自己,爱护自己,爱护关心自己的父母。我们身上还有着家庭的责任。就个人而言,艾滋病患者的免疫机能下降,身体素质变差。
您如何看待“形婚”“同妻”这种现象呢?
我不反对无隐瞒的“形婚”,这是人自由选择的结果,是适应社会的方式。但是“同妻”是悲哀的。社会调查显示91.5%的同妻有抑郁倾向,40%以上有过自杀念头,10%左右的人自杀未遂。(同妻自杀事件被媒体无视)
曾经有一位同妻找到张教授这样说道。
或许婚姻还离我太遥远吧,来自父母的压力也很小,作为普普通通的异性单身狗似乎也是如此幸运。不过正如教授所说的,不要自我施加太大压力,弹簧的作用力是相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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